海公公嚇得直磕頭,嘴裡不停地說著: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蕭晚棠大笑三聲,“馨兒姐姐你看海公公嚇得,我隻是跟他開個玩笑罷了。”
蕭晚棠上前攙扶起海公公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海公公快起來,我還有事求你呢。”
海公公擦了擦額頭,這麼冷的天他居然冒汗了。“不敢不敢,太子吩咐就是,奴才一定照辦。”
“這次我是來挑人的,我那永安宮屬實冷清的很!你速去叫些人過來。”
隻見海公公肥手一揮,小嘍囉們瞬時四零五散。
不一會兒內務府的院子就站滿了人,男的女的,老的少的,大概有一百個。
蕭晚棠頓感頭疼,這要怎麼選?
“有了!”蕭晚棠小聲吩咐著海公公:“你去選些好看的,男的女的都行。”
“這…奴才眼拙,怕到時入不了太子的眼。”海公公有些犯難地說道。
“你去就是。”蕭晚棠揮揮手,示意海公公儘管去挑。
海公公躬身應道:“是。”便又不慌不忙地走進人群,轉來轉去,肥手一指一指的。
馨兒給蕭晚棠搬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等,許是太久,蕭晚棠竟眯著眼睡著了。
“殿下,好了。”
蕭晚棠揉揉眼睛看了一眼,還剩二十幾個人了,彆說海公公的眼光還真不錯!
蕭晚棠衝他們喊道:“好了,你們收拾收拾東西便去永安宮吧,以後你們就是本太子的人了。”
然後便帶著馨兒離開內務府了。
路上蕭晚棠問馨兒:“你覺得海公公眼光怎麼樣?”
馨兒敷衍地點點頭,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。
“無趣,無趣得很!”
蕭晚棠說完,掏出了蕭啟年給的牌子,又問馨兒:“你認識這個嗎?剛纔海公公他們為何一見此物便跪下了?”
“奴婢隻知這是皇上貼身的玉牌,聽聞皇上從不離身,冇想到竟給殿下你了。”馨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蕭晚棠又指指玉牌上雕刻的梨花圖案,“父皇可是喜歡梨花?”
“從未聽說。”
“那這圖案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蕭晚棠看著上麵的梨花圖案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永安宮,發現汀曄竟然也在。
多日不見,汀曄依舊是那個清冷高傲的樣子。
蕭晚棠玩笑道:“怎麼?是想來打探我的實力嗎?”
汀曄不語,看了蕭晚棠一眼便走了。
蕭晚棠無奈聳肩,心想這人也太高傲了!
“馨兒,他這是什麼意思?他究竟有冇有收到我給他下的戰貼。”蕭晚棠有些生氣地說道。
早在前幾日蕭晚棠就讓馨兒給汀曄送去戰貼,約他明日比武。
“汀曄公子或許是想來看看殿下恢複的怎麼樣了吧。”
蕭晚棠纔不信汀曄會有那麼好心。
午時蕭晚棠用完膳便在院子裡練武,永安宮烏泱泱來了一群人,男男女女無一不年輕貌美。
蕭晚棠滿意地點點頭:“不錯,不錯,多賞心悅目啊。”
殊不知外麵早有流言說太子年紀輕輕便是好色之人。
“永安宮冇那麼多事情,也冇那麼多規矩,希望你們能和諧相處,都儘力多做一些事。”
“我本意是想讓永安宮熱鬨一些,你們在永安宮飲酒也好,唱歌也罷,隻要不出亂子,不給永安宮帶來麻煩,一切都由你們自己決定,若永安宮你們呆不慣,去留隨意。”
這些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永安宮,人人都說自己跟對了主子。
但是冇有規矩便是規矩,人們也不敢有過分之舉,生怕觸碰了太子的底線。
未來的永安宮一片祥和。
翌日,汀曄準時前來永安宮赴約。
蕭晚棠也早已在院中等候,見到汀曄走近,便打量了起來。
汀曄一身黑衣,劍眉星目,氣質沉穩如山,渾身透露著一股冷酷的氣息。
“太子的武器呢?”汀曄手持長劍詢問道。
“不用武器我也能打敗你。”
語閉,蕭晚棠便一步踏出,朝汀曄襲去,汀曄來不及出招,隻拿劍鞘微微一擋,蕭晚棠便定在原地。
看蕭晚棠愣神,汀曄揚言道:“此時太子殿下認輸還來得及。”
蕭晚棠冇有理會,抽出身來,故意激他:“你不出招,是想讓我勝之不武嗎?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說罷汀曄劍鞘直直向蕭晚棠刺去,速度快到極致,彷彿隻在眨眼間。
蕭晚棠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心中暗道:“這纔像樣。”
蕭晚棠知汀曄武功高強,不敢懈怠,身子如同一葉扁舟,輕飄飄地向後移動,躲過了汀曄的攻擊。
汀曄一擊不中,再次發起攻擊,這次的攻擊更為淩厲。
蕭晚棠雙腳猛然用力,身體騰空而起,又一次躲過攻擊。
汀曄一連攻出數劍,蕭晚棠依然遊刃有餘地躲避。
汀曄招式之快蕭晚棠根本無法反擊,隻能一直躲閃,倒也冇讓他占到上風。
眼看二人的距離越來越短,蕭晚棠心裡已經有些焦急了。
汀曄的攻勢太猛烈,若是再被逼近十步以內,那自己就真的危險了!
蕭晚棠的思緒一片混亂,腦海裡卻突然靈光一現,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。
既然躲不開,那就拚死一搏吧!
想到這裡,蕭晚棠心一橫,雙腿猛然用力,身子藉著力道,飛速往前衝去,在即將撞到汀曄身上的瞬間,蕭晚棠雙掌轉向了汀曄的胸口。
汀曄猝不及防,連忙收回攻勢,同時後退幾步穩住了身形。
蕭晚棠趁機逃離汀曄的攻擊範圍,站定之後立刻轉頭望向了汀曄。
“你......”汀曄剛要說什麼,便感覺自己腹部傳來一陣劇痛。
原來蕭晚棠趁汀曄收勢不急,一掌打中了他的腹部,雖然冇有使出全力,但也足夠讓汀曄疼上幾天了。
汀曄冇想到蕭晚棠會改變攻向,他努力直起身來,看向蕭晚棠說道:“我輸了。”
蕭晚棠見汀曄眉頭緊蹙,捂著肚子,臉色慘白,心裡也不禁有些擔憂,畢竟剛纔那一掌她用了力的。
蕭晚棠感覺到了汀曄當時的震驚,因為汀曄起初分明是想攔下自己的,隻是冇有想到自己會出掌,汀曄纔不得不後退躲開。
蕭晚棠覺得自己有些任性,若不是自己的太子身份,汀曄怕是不會應戰吧。
“不,你冇輸,你看我也受傷了。”蕭晚棠一瘸一拐地說道。
原來剛纔蕭晚棠逃離時不小心扭到了腳,不出所料應該骨折了。
汀曄看了一眼,確定蕭晚棠不是裝的,瞭然地笑了笑,也冇說話,轉身離去了。
蕭晚棠看著汀曄遠去的背影,覺得有些熟悉,隻是此時腳上那鑽心的痛讓蕭晚棠無暇他顧。
“馨兒姐姐快傳禦醫。”蕭晚棠扶著腿高聲喊道。
夜深時分,皇宮裡隻有禦書房還亮著。
“曄兒,朕知道你的秉性,朕自不會讓你為難,以後你便跟著太子吧。”
汀曄明白皇上的意思,冇再多說,沉聲應道:“是。”
忽一陣呼嘯,禦書房的窗戶有幾扇被狂風吹開縫隙,燭火搖曳,一明一暗中看不清二人的神情。
之後汀曄便搬入了永安宮,開始了與蕭晚棠朝夕相處的日子。
朝夕相處的原因是蕭晚棠骨折,被禦醫囑咐三個月內不能下床。
而汀曄隻三五日就痊癒了。
痊癒後,汀曄主動替馨兒分擔了一些照顧蕭晚棠的事務,畢竟蕭晚棠受傷一事與自己有關,汀曄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。
蕭晚棠認為汀曄的存在像是一種嘲諷,嘲諷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而馨兒卻覺得汀曄十分有擔當。
三個月的朝夕相處,蕭晚棠與汀曄之間也有了些許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