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飛雪肆虐,狂風呼嘯,寒氣籠罩著整片山脈,山穀中傳來陣陣破空撕裂般的聲音,似一隻野獸在怒嚎,勢不可擋,這便是極流寒暴。
風雪中突兀屹立著一座石屋,屋中爐火光搖曳著,給這天寒地凍的清晨帶來了絲絲暖意。窗外院子的籬笆被吹的嘎吱作響,顯然搖搖欲墜的樣子,彷彿這一切都會在某個瞬間被狂暴的風雪席捲而去。
屋中有一家人,中年婦女正在熬粥,女孩拾添著柴火,男人沉默的坐在一旁,悠悠的修理著桌上的弓箭護具。
臥房中,躺著已經昏迷了兩天的少年。
而就在這時,少年手指微動,緩緩地睜開了雙眼,吃力的抬頭打量著眼前這陌生的一切。
“爹爹,你說那人什麼時候纔會醒啊?他被您救回來後,昏迷兩天之久了。”女孩眨著水靈的大眼睛頗為擔憂的向男人問道。
“是啊,阿落,那年輕人該不會是妖族人吧?我看他服裝奇異,身受重傷,又莫名其妙出現在月寒山裡……”婦女也顯得憂心忡忡。
“彆瞎說,妖族人生活在南疆與西域地界,怎會涉足我雪地北荒,再說,妖族人受了重傷早就妖衣顯露了,怎可能還是現在這副模樣。我看這少年也不像壞人,總不能見死不救,讓他在野外被惡狼所吃吧。”
“可你前不久在山中遇到的獵手不是說,塞漠城中謠傳妖族自毀協和書,已經向人族發起了進攻,要是……”
“蘭月!”男人提高幾分音調,微怒道。
“那他一直醒不過來怎麼辦?難不成我們要讓他一直躺下去?”
男人沉思片刻,無奈道:“等他三日,若還是不醒,那就把他交給塞漠城吧。”
“哎!也罷。”婦女輕輕點頭,讚成了男人的決定。
“把你東西收了,吃早飯吧。”
臥房裡。
少年已看清眼前的一切,自己身處一間石屋中,房間裡隻置有一張桌子,兩把椅子,床前擺放著一個炭爐,牆壁上則是掛著用獸皮做的披風,幾把弓箭,極為簡陋。
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,少年努力地回想,究竟發生了什麼,但越想思緒越混亂,突然就快要想起些什麼時,少年頓時頭痛欲裂起來,難受了幾番,很快他便又虛弱的昏睡了過去。
……
少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已是午時,床前炭爐中也隻剩下灰燼,正看著,門被輕輕的推響,他趕緊閉上了眼睛,暗自防備起來。
門被推開,隨後又被關上。少年聽見一串輕盈腳步聲,某個人來到了床前,少年慢慢握緊拳頭,下意識的提防著。
“唉!都已經兩天了,還是不死不活的,你再不醒爹爹就要把你交給塞漠城了。”
是一名少女,聲音甜美清脆,溫柔悅耳。
“哎!算了算了,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吧,也希望你會是個好人。”
說完,少女便轉身離開了,屋門被輕輕地掩上。這時,少年才睜開了眼睛,緩緩從床上坐起,這時他的氣力相較之前好上了許多。
“話語中冇有惡意,應該是個善良的普通人家。呼!呼!”少年放下戒備,舒了幾口氣。
“什麼塞漠城?這裡到底是哪?我為何會在此?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少年自言疑問。
“記得我在生死台武鬥,我輸了,被打進天坑,本以為自己難逃一死,可墜落不知多久,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閃現……”
“啊!好痛好痛!頭好痛!”
少年越是去想頭便愈發的疼痛,他雙手抱頭,劇烈頭痛,讓他無法再繼續回憶。
他穩定了自己的氣息,運轉內功,法訣流轉,快速的檢查了一遍自身周遭狀況,就這一下,少年便吃了一驚,自己傷勢非常嚴重,多數內力真氣已是散儘。
少年歎息一聲:“哎!先療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