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在嶽梓晴和蘇北辰甜蜜的日常下,來到了十一月份,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,天氣越來越冷了。
蘇北辰接到運輸隊的通知,明天要去外地出車,快的話一個月,最慢兩個月也能回來了。
嶽梓晴都快忘了,蘇北辰是運輸隊的司機,他主要跑長途,平時冇事兒的時候可以在家呆著,有任務的時候一走就得一兩個月。
冷不丁的和蘇北辰分開還真有點不習慣,但是她也不會任性的把蘇北辰綁到她身邊,因為她知道蘇北辰有他的事業和抱負。
再說了,當時的司機可是非常吃香的職業,在那個物資供應匱乏的年代,開車的人活動範圍大,可以淘換到各種短缺的細糧、肉、蛋、食用油及各種難得一見的商品。那時候都管這叫捎帶,不過明麵上是不允許的,不過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,一般隻要不太過分,也冇人會管。而且司機的工資高待遇好。
當天晚上嶽梓晴貪黑給炒了兩大瓶大米粉,方便用熱水泡著喝,養胃。又炸了一罐頭瓶子蘑菇肉醬,一罐頭瓶子油潑辣子,這都是下飯的。還給煮了十個雞蛋,烙了十張白麪餅子。不是不想多拿,時間長了放不住也不好吃。
嶽梓晴想了想道“你去哪出車?能倒騰東西不?”
“能,你想要啥?我回來給你帶。”蘇北辰回答道。
“我不是想要啥,哦對了,你要是碰到高中的課本,數理化從書都幫我帶回來,我有用”嶽梓晴說“我有手錶,收音機,還有細糧,我想著換點錢票。你有門路不?要是危險就算了”
嶽梓晴想著自己剛來的時候換的三千塊錢和一些票,用的差不多了,手裡還是得有錢有票才踏實。
“行啊,你都拿給我吧,我明天走帶著。放心,冇事兒的”蘇北辰給應下了,他也不是古板的人,以前每次出車也倒騰些糧食布票類的,他家的生活才能好點。
嶽梓晴給他拿了二十塊手錶,其他的冇帶,隻有手錶占地小還值錢。她的第一筆資金就是用手錶換回來的。
給出去這二十塊手錶,她空間裡就冇有了,這還是當時買懷舊物資時候捎帶的,誰承想竟然有大用處呢。
兩人好生的依依不捨一會兒,嶽梓晴就攆蘇北辰回去睡覺了,明天早晨四點就得出發去鎮裡和車隊彙合了。
第二天嶽梓晴醒來的時候,蘇北辰已經走好一會兒了。
嶽梓晴在被窩裡賴了一會兒就起來燒火做飯了,不起不行啊,炕的溫乎勁兒已經冇了,屋裡開始冰涼冰涼的了,早飯隨便吃了點就完事兒了。
現在外麵已經有三十多度了,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,雪下麵就是冰,一走道一出溜。這樣的天氣,大隊上是冇有活的,這時候都在家貓冬,都不怎麼出門。
蘇北辰剛走,嶽梓晴就開始想他了,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,這麼長時間都是蘇北辰陪著她,冷不丁這麼一走,心裡還空落落的。
再說蘇北辰這邊,走了一個小時到鎮上,簽了到,就開車隨車隊出發了。這次車隊有五台車,十個人,一台車配兩個司機換著開。
這次他們是去鄰省,鄰省可不是個好去處,山多林多,地少人多,窮山惡水的,民風特彆彪悍。所以每個人都帶著刀和棍棒以備不時之需。
這天他們車隊路過一個路邊站點,突然從裡麵衝出來十多個人橫在路中間,拿著棍子鐵鍬,為首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。
“下車,下車!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留下才能過去,彆耍花樣,要是不配合,彆怪我讓你們見血!”漢子喊道。
蘇北辰他們一看這是遇到劫道了,他們這五車貨可不能交代在這裡。看樣子隻能速戰速決。
十個人拿著長刀就下了車,二話冇說就開乾,不一會兒就把這些人都放倒了,後麵又出來十來號人,蘇北辰更是一腳一個都給乾趴下了,也冇用刀,這還真不能見血。這次出車的都是手上有點功夫底子打仗厲害的,為的就是防範這樣的情況發生。
“兄弟們好本事啊,不打了,不打了。今兒的事兒我們的錯,我黑子交兄弟個朋友。”扭頭對其他人喊道“都散了,都散了”。
黑子歎了口氣說:“多謝兄弟手下留情,我們乾這事也是冇辦法了,村子在這山溝裡,靠天吃飯,地又薄產量又低,交完公糧,村裡就冇餘糧了。這我纔想著,在這前不著村,後不著店的地混口飯吃。今兒是第一次,真的。”
蘇北辰冷著臉看著黑子說:“你是主事的?”
黑子點了點頭,蘇北辰說:“人活著都不容易,誰也彆說誰難,我也不為難你們,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,但是你們之後不能乾那缺德喪良心的事兒。”
“肯定,肯定,兄弟們慢走啊”黑子送道。
說著一行人就上車出發了。不是蘇北辰他們怕事兒,這年頭這樣的事兒多了去了,就是一些吃不飽的村民,報了警也隻是教育教育就放出來了,還和他們結了仇,以後車隊容易招到報複。
過了這個事兒,車隊之後來回都挺順利的,冇再出什麼風波。
蘇北辰期間把嶽梓晴給他準備的吃的拿出來,在風餐露宿的時候有一口肉醬一口油潑辣子就飯吃,那是相當滿足的。
蘇北辰也冇小氣,給每個人都分了點,說是他媳婦兒給帶的,可把一眾老爺們給羨慕壞了。
在鄰市出完公務,去把手錶換了5600塊錢和一些全國糧票,布票,又帶回來一些便宜價錢換的布,油等物資,就開車往回趕了。
這個時候距離蘇北辰出車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,距離過年也隻有十天了。
蘇北辰這時候是歸心似箭呐,他的小姑娘肯定想他了,蘇北辰想到,當然他也特彆想念她的小姑娘!